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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ASHION
流行時尚

那些曾經在時尚攝影大師-理察.亞維登鏡頭中的巨星

2015/02/09 14:15

文/記者董柏廷

卓別林在理察.亞維登的鏡頭下以兩隻食指做為牛角擺出逗趣姿勢。(法新社)

以極簡風人像攝影(Portrait Photography)闖出名號,並撼動時尚攝影界的大師,當屬在《哈潑》(Happer's Bazaar)雜誌為迪奧(Dior)詮釋「新風貌」(New Look)服裝的戰後攝影師理察.亞維登(Richard Avedon,1923∼2004)。出生於美國紐約市的理察.亞維登具猶太血統,母親家族事業是服裝製造,而父親則擁有一間服飾零售商店,從小在此般環境的耳濡目染下,讓他對時尚有著強烈的興趣與敏銳度,常常跟著父親,為家中販賣的服飾拍攝型錄,回憶起自己對攝影有強烈感受的那一刻時,刺點落在童年與父親相偕在第五大道漫步的某個下午,「經過廣場酒店(Plaza Hotel)時,看到一名光頭男子為一名長相非常美麗、站在光禿樹幹樹下的女子拍照,並且不斷替她調整姿勢、整理服裝,之後,在《哈潑》雜誌上看到那些照片,當時我不明白為何他要選擇那棵樹,直到幾年後,我到巴黎香榭儷舍大道,看到隨處都長著那樣的樹後,才豁然開朗。」

美籍攝影師理察.亞維登。(圖片擷取自網路)

軍中識別照 開啟攝影之路

少年時期的理察.亞維登興趣廣泛,除了十二歲時加入希伯來青年協會攝影社(YMHA Camera Club),也曾經夢想當一名詩人,不僅在高中時期獲得校內新詩創作桂冠,甚至與文學作家詹姆斯.鮑德溫(James Baldwin,1924∼1987)合編校內雜誌,直到被美國軍隊徵召加入海軍,父親買了第一台Rolleiflex雙眼相機給他做為餞別禮,讓他決定申請進軍中的攝影部門,替海軍們拍攝身分證明照,雖然每天重複在空無一物的背景下拍攝全臉識別照,卻也對他往後的發展產生深刻影響,因此退伍後,他決定朝專業攝影之路深造,甚至說服當時名聞遐邇的百貨連鎖商場經理Bonwit Teller 借他服裝拍攝。

第一位繆思 妹妹路易絲

為了累積攝影作品,理察.亞維登請到的第一位模特兒,同時也是他的第一個繆思,就是小自己兩歲的妹妹路易絲。路易絲有著早熟的美麗,理察.亞維登很欣賞這樣的美感,但在青少年時期路易絲就被診斷出精神分裂症,四十二歲即寶婺星沉。如此遽變無疑對理察.亞維登影響甚深,更形塑他後來的作品往往帶點悲劇美(tragic beauty)色彩,他曾言,「我第一批作品裡的模特兒們,皆有一頭深褐色頭髮、修長脖頸、好看的鼻子以及鵝蛋臉,全都是為了紀念我的妹妹。」

進入哈潑 時尚攝影走向戶外

他的攝影作後來更讓《哈潑》雜誌藝術總監Alexey Brodovitch印象深刻,於1946年聘請他正式成為《哈潑》雜誌的一員,但因為作品中的「可預期性」與「相似性」未能「登封」,理察.亞維登索性將模特兒帶到海灘,拍攝她們在海灘嬉戲的模樣,在當時保守的氛圍下,不免對於女模特兒赤腳裸腿的模樣感到驚駭,但Alexey Brodovitch卻大為滿意。因此理察.亞維登更放膽嘗試,將時尚攝影的範圍拓展至戶外,原本靜態的畫面更充滿動感,讓他的作品極具辨識度。

迪奧新風貌

1955年迪奧發表十二款時裝設計,其中以合身緊腰上衣,搭配多層褶的長裙樣式最具代表性,也因與戰時的柔軟流線剪裁有別,這批新作被《哈潑》雜誌譽為「新風貌」(New Look),並啟用攝影家理察.亞維登為服飾掌鏡。他延續其由內至外的動感風格,背景從巴黎協和廣場、鐵塔下、咖啡廳、到任一街道間,在在展現出戰後女性的解放、希望與榮景。理察.亞維登刻意避開女模特兒們的面孔,將焦點置於裙擺與腳的肢體動作上,突顯出衣裝的曲線與特殊設計。經典代表作〈多維瑪與大象〉讓女模特兒多維瑪優雅地穿梭於象群之間,讓剪裁俐落、質感細緻的晚禮服,與象身皮膚上的皺紋產生強烈對比。

為迪奧新風貌設計服飾拍攝的(多維瑪與大象),刻意避開模特兒臉孔,加以強調服裝與腿部線條。(美聯社)

動靜之間

約莫在60年代,理察.亞維登的時尚攝影,又從室外回到室內,但仍不失充滿活力的風格,彷彿是讓過往服役於海軍時的證件拍攝期再現,並於舊回憶中求新表現,他不為場景囿限,在全白的布景攝影棚內,讓模特兒不受其他事物干擾,盡情展現另一種面貌的動態時尚。

〈娜塔莎.金斯基與蛇〉中女模平靜地與活生生蟒蛇合照,帶來視覺與心理上的衝擊。(美聯社)

超模崔姬〈Twiggy〉甩動蓬鬆的密髮,捕捉其髮絲洋溢整個畫面的飛躍瞬間;〈娜塔莎.金斯基與蛇〉則見女模平靜地面對鏡頭,任活生生的蟒蛇攀爬於身體曲線上,蛇信甚至舔及她的耳朵,不但帶來視覺效果,也產生心理衝擊。

超模崔姬在理察.亞維登的鏡頭下甩動蓬鬆密髮,讓髮絲飛躍洋溢滿布整個畫面。(美聯社)

人像攝影攀峰

「人像攝影」創作將理察.亞維登的攝影事業再度推上高峰。1949年祕密籌設〈紐約人生〉系列後,於1952年某日接到喜劇影星卓別林的來電,詢問是否可以為他拍照,既驚且喜的理察.亞維登二話不說答應,為卓別林拍出以兩隻食指做為牛角的搞笑人像,此作品遲至1992年才以攝影集方式問世。他的時尚人像攝影具現了各種創意:〈瑪麗蓮.夢露〉是瑪麗蓮.夢露在擺勢了一、兩個小時的連串動作後,準備稍事休息,顯露疲態地走到角落,略微出神發呆,剛好被理察.亞維登捕捉,讓巨星罕見的神態永久留存;〈碧姬.芭杜〉的近身照中,則攝取了這位性感女星難得正經嚴肅的一面。著名作品還有〈披頭四〉系列,分別以黑白攝影、彩色染印法攝影做成四人並列式的照片,回應安迪.沃荷的作品輪廓與色塊關係。

剛進入《哈潑》雜誌的理察.亞維登,作品最早先是刊載於《Junior Bazaar》。(路透)

理察.亞維登捕捉巨星瑪麗蓮.夢露罕見的疲憊樣貌。(美聯社)

一代性感女星碧姬.芭杜難得正經嚴肅,作品更刻意模糊髮絲線條呈現動感。(美聯社)

〈披頭四〉系列作品,分別以黑白攝影、彩色染印法攝影做成四人並列式照片,向安迪.沃荷致敬。(法新社)

〈披頭四〉系列作品,分別以黑白攝影、彩色染印法攝影做成四人並列式照片,向安迪.沃荷致敬。(美聯社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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